“哦,还另有秘密啊,能不能说来听听。”
我好奇心被引起而插话道,
“这件事不仅仅关糸蛇妖族面子的问题,还关系到妖界的和平问题,才一直不予对外提过,仅限小老儿与姥姥清楚。所以不便在此细说,请两位见谅为好。”
“不能说便不说就是,说那么多废话做啥,也不存在见不见谅的问题。”
姬兄不紧不慢地说着,没有责怪也没有想追问。长老见姬兄没有生气,这才往下继续说道:“
小老儿想,这魔界派人来抢捣乱,也一定是冲着圣女而来的。
一是想破坏与狐界联姻,二是想得到圣女之体。这样从而可以彻底断了妖界与仙界的友好联盟,又可以把扰乱妖界的三族次序,从中获利。”
“哦,那妖界秘闻也是真的啊?某以为是那魔人乱编的,糊弄某的呢。”
“他说的到是真的,小老儿还没谢谢小哥,昨儿要不是你,用石子引开那魔头,可能小老儿不只是记忆被窃,连小魂儿都丢在哪里了。”
“那老伯,您是什么时候被那魔头窃走的?那集市上是您老吗?”
于是我把昨天集市上的事给讲了一遍。
“唉,说来惭愧啊,小老儿是与圣女一起被窃走的,可能那魔头想利用老朽的记忆与妖身,就暂时没把老朽怎么样,而昨个小哥来时那魔头正在用**术窃取我另一部分记忆。
就被打扰了,而出去查看动静时,被小哥给救了,但也可能就打草惊蛇了,现在圣女不知道被他们移去哪儿了。
唉,都怪老身不中用啊,没保护好圣女,自己获救了,现在却连圣女在哪里也不知道,本来想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保全圣女纯洁之身的,可是现在自己被救了,而圣女却在魔窟……”
我听了老伯的话,心里一阵子暖流流过,有这样的忠诚可靠的家人在身边,姥姥与娘亲应该是幸福的吧。
又看了看沧海兄,他会是我的外公吗?如果是,那我岂不是自己占自己便宜了?与外公称兄道弟,这事也太荒诞绝伦了点吧!
可又能怎么样呢,我现在只能以外人身份加入,还不能说明原因。我突然想起那魔者在集市做的一切,莫非是……
我正走神想着,沧海兄突然开口了,
“真是好算计啊,最开始是掳人,然后窃取记忆,再做好人让江兄在集市上出售仙石,获取信任。随便挑拨离间了花妖族与蛇妖族的关系。这一系列的计谋真是高啊,吾狐族都甘拜下风!”
沧海兄摇着那羽扇,慢调斯理地分析道。
我听到这里时,终于将线索理清连在一起了,看来这妖界的浑水,我是趟定了啊。
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沧海兄的推理,简直就如他在场一样。而我只是让小二提醒可能事情有异,结果他做得比我想象的多的多。
“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?有没有需要某帮忙的地方?别见外,请直接吩咐就行。”
我沉思片刻问到。
沧海兄听了,扇了扇羽扇,然后突的一收,在手心敲了几下,
“其他事情不劳江兄,但这件事情非江兄不可。”
“哦,什么事?说说看,小弟一定尽力而为。”
他俯过来,在我耳边一阵耳语。
“哦,这事也是真的吗?”
“嗯嗯,我们必须要兵分两路,这样才可能万全。”
沧海兄与我说完又问胖长老,
“桃花姥姥那面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“小老儿一被救,就让人带信回去了,姥姥已闭关三个月了,今天也该出关了。”
我看了看那两位被定身的魔界小喽喽,很好奇他们的身份,于是问了沧海兄。
“这两个魔界小鬼是谁的手下?他们背后的魔头又是谁?沧海兄不好奇吗?莫非连你们都不知道?”
“这个恐怕只有姥姥清楚这事。”
“谁在议老身啊?”
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,从门外进来一位银发年轻妇人,额头那朵鲜红的桃花花钿,把淡淡的三根细细的抬头纹,适到好处地遮挡住了,根本就看不出其芳龄几何。
头发绾成顶云髻,用金边暖色玉的桃花冠装饰,束戴于顶髻上,外衣袍是水蓝色的云纱配上浅紫色云锦里衣,衣领上与宽水袖上面是用深紫色丝线绣的朵朵桃花,每片桃叶的绣纹理相轴对,衬得整个人明艳却不失庄重,华丽却不艳俗。
如不是她自认身份,我真得难以置信这位年轻妇人,会是他们之前口中讲的桃花姥姥。我心中的桃花姥姥应该是老态龙钟,满脸皱纹,脚步蹒跚,手杵着桃根雕刻的寿杖。
桃花姥姥一进得门来,长老忙迎向前,殷勤地作揖问候,而沧海兄一改放荡不羁的样子,也规规矩矩地向姥姥作揖拜了拜。
而桃花姥姥却摆了摆手,眼睛却在打量我,我这才发现姥姥后面还跟了个女童子,梳着双垂髻,手里拿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凤凰拐杖。进来后往姥姥身后一站,就不再作声。
桃花姥姥见我打量她半宿也不作声,也没有向前与她见礼,到也不怪罪,而是感兴趣地问沧海:
“你从哪里找来的年轻俊杰?”
我心里感叹桃花姥姥的年轻容貌,同时感叹她的高贵典雅的气质,却又能宽容带人。
而我更想做的是扑到她怀里,去撒撒娇,告诉她,我是您的曾孙女啊!可是我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。
沧海兄用扇子碰了碰我,示意我向前拜礼,我才反映过来,跪地给姥姥做了一个正正规规的见面礼:
“小生孟江拜见姥姥。望姥姥容颜不老,仙福永享!”
其实我真想把所有赞美的话都一古脑地说出来,可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两个词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容颜不老,仙福永享?!这小哥到很是有趣,好像知道老身爱惜自身之羽,其实世间那位女子不爱美貌容颜?凡夫俗子如此,连神仙也不例外,何况我这老妖婆。
这祝福语到也是第一次听闻,到是说到老身的心里去了,那个修行之妖不盼望仙福永享啊?不过再想也要讲究个缘分,凡事莫强求啊!”
而沧海兄在旁边打趣说:
“认识你兄弟大半宿了,怎没有看出你小子有这天份呢?”
我知道他想说我会拍马屁,而他却不知道我是发之内心的肺腑之言,也是我的真情流露。
虽没有如祖母那样的与姥姥朝夕相处,但是见面的那种一见如故的亲近,却是自然而然的亲情流露,让我想离姥姥的心很近很近。
那怕她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,那怕她对我有所顾忌,对我而言却都没有关系,只要我知道她是我的亲人就行。那怕我就这样看着她,我都觉得是一种满足,我甚至很庆幸我刚历劫归来,还没有忘记人间的俗世亲情。
我几乎想得激动时,眼泪都要溢出来了,可却要拼命忍着,而姥姥却锦袍宽水袖一拂,我整个人被一种力量而给扶起。
“好了,无需这些虚礼,你是沧海的朋友,老身也不见外了,受你一拜到也应当。”
我乖乖地也不再拜,退立于沧海兄一旁。
“刚刚老婆子在门外时,谁在议老身啊?”
我心里诧异,不是沧海兄已设了防护罩吗,怎么姥姥会听见?我带着疑惑的眼神望了望沧海兄,而他给了我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。
“姥姥,小辈们可不敢妄议前辈,只是刚刚说到魔界这次掳走圣女的是哪位魔头?而长老提到您可能清楚。”
“哦,没事。老身也是开个玩笑,说起这位魔头,老身刚闭关出来,还不是很清楚,不过魔界的几位魔头都有打过照面,这都是万年以前的事了,老身都快记不得了。
上次魔界与神界一战,魔界损失惨重,多半魔将因此而陨灭,窝在魔窟生息养性,一直都小心翼翼,偶尔会祸害人间,但也是小打小闹,从不敢明目张胆,这次出动骚扰妖界,可能是有备而来的。”
“嗯,昨夜吾占卜天象,有客星入境。又推演了神术,发现妖界可能祸不单行。”
姥姥听其言后,马上面容一改,本慈祥可亲的面容变得沉重凌厉。我听得是懂非懂,似在哪儿见过,听闻过,但却记不起。
“什么意思?客星是什么?”
我插嘴想问,结果还没有问出口来了,姥姥又问。
“祸不单行?难道除了圣女,难道他们还会殃及池鱼?”
“嗯,从星象看来,应是孛星,孛孛然皆是乱凶。”
“看来老身小看魔界这次蠢蠢欲动了啊!这件事情看来是妖界大事,必须要给三个家族预警,同时需给仙界天家也传个话。传话这事就交待给沧海了。三个家族就交给长老了。”
“好!”沧海兄回复,马上就先写了传音符文,亲自到窗口用扇子扇了扇,只见一道金光如烟火射入夜空,一晃眼就消失不见。
第一次见沧海兄用传音符,没有谁奇怪,反而见惯不怪。
“那圣女什么时候救?”
长老急忙问到。
“先搞清楚对方是谁,也好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
“姥姥,这里有魔界的两个小兵,您给看看,可记得是谁手下?”
姥姥这才发现里间有两个一动不动的人,她水袖一动,只见两魔兵眨眼间就在我们大家眼前,只不过还是一样的姿态,只是瘦影陀所背的枕头早已被沧海兄捡起归位。
姥姥仔细打量着两魔兵,一胖一瘦,长的还奇怪,背上各有一峰陀。姥姥低头沉思,使劲记忆,终于抬起头,再次打量二位。
“那魍魅双影这万年来可好啊?还有他那领头上邪的伤势可是好了?应该好了吧?否则怎么会好了伤疤又忘记痛了?”
“休得乱说,新魔皇大帝的名字可是你们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