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工了那么久,隔天两人去了上班,在言笙的要求下,傅盏送她去公司上班,下班也需要来接。
进了公司,言笙遇到了石君吉,他脸上依然是温和如春风的笑容,他走近她说:“假期应该很愉快。”
言笙很喜欢他的笑容,自愈又温暖,她微微一笑,说:“不太愉快,出了车祸。”
听闻石君吉的眉头微微一皱,“出车祸?你伤到哪里了?”
“我只是皮外伤而已,住了两天医院就出院了。”言笙语气轻松,不甚在意地说。
石君吉的眉头舒展开,“怎么会出车祸,傅盏呢?”
两人走进了电梯,电梯门合上。
谈到傅盏,言笙语气没那么轻松了,眼里浮上一抹不易发现的淡淡忧伤,石君吉心思细腻,观察入微,发现了。
他舒展的眉头又皱上了。
“他比较严重,中度脑震荡。”言笙答,顿了一下,她又说:“他还失忆了,不过是短暂的。”
石君吉:“他不记得你了?”
言笙点头。
电梯叮的一声门打开,两人走出了电梯,两人的办公室不在同一个方向,临分别时,石君吉凝着言笙说:“只是短暂,他会记起来的,可以多刺激他。”
言笙疑惑,“刺激?”
石君吉一笑,“他不是很会吃醋吗?”
言笙不解地看了石君吉两秒,随后明白过来,嫣然一笑眨了眨眼狡黠地说:“好,听你的。”
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言笙投入到工作中,还有几天她就需要出发去美国参加设计大赛了,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,这几天她不能再随便应付了。
正埋头看着资料时,办公室的门被敲响,是许兆延。
言笙抬头看他。
许兆延走到她的办公桌前,微微笑着开口:“我听说你回来了,刚还有点事问你,所以顺便来看看你。”
言笙抬了抬下巴,指着前面的椅子,“坐。”
“什么事要问我?”
许兆延坐下,“过几天去美国,机票要一起订吗?”
言笙考虑了片刻,回道:“一起订吧。”
她不知道到时候傅盏恢复记忆了没有,要是没有,她和许兆延一起去也可以试探他会不会吃醋,要是恢复了,到时候再改签机票就可以。
一时想起了些事,言笙问许兆延:“你最近是不是在和一家游戏公司合作设计联名珠宝?”
许兆延:“嗯,飞云游戏公司。”
言笙:“他们公司有款游戏叫云中恋梦,游戏里面有一对情侣人物我很喜欢,希望能和他们联名设计,你能先帮我问问他们有意向合作吗?”
云中恋梦是一款古风经营游戏,需要夫妻俩共同经营生意,只有先成家后才能立业。
玩这款游戏,需要先找伴侣成家后才能开始找货源做生意,游戏设定很有趣,玩家可以自由选择经营生意类型,游戏里可以做的生意类型有上千万种,有小摊小贩,也有酒楼饭肆等等。
言笙看中的一对情侣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,两家门当户对,是游戏里面唯一一对天生一对的情侣。
所谓天生一对,就是游戏规定他们俩是彼此的另一半,不用另去找伴侣,也无法离婚再娶,一旦选择了,就是生生世世,除非账号注销,否则无法换伴侣。
选择这对情侣的玩家通常是现实生活中的情侣或者夫妻。
言笙前两天注册了一个,她想找个时间也让傅盏去注册,然后他们可以选择那对游戏里唯一的那对情侣。
言笙难得找他帮一次忙,许兆延自然是应承的,“好,我下午要去他们公司,刚好和他们说一下。”
言笙:“好,谢谢。”
许兆延:“我们也算朋友,不用客气。”
言笙弯眉笑,“嗯,好。”
下午上班后许兆延就去了飞云游戏公司,处理好自己的事后,他和负责人提出了言笙想要合作与云中恋梦联名的意愿。
得到游戏公司负责人肯定的合作意愿后,许兆延回公司跟言笙说明了情况。
接下来要如何合作,需要言笙自己去沟通了。
知道游戏公司愿意合作,言笙心情不错,到了下班时间,她欢快地出了公司。
在看见傅盏的车后,她的心情更加欢愉。
他还是和往常一样,提前在她的公司楼下等她。
言笙扬着笑脸走向他,笑靥如花,妩媚明艳。
她快步走向他,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,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。
欢颜笑着说:“老公,你来啦!”
傅盏垂眸看她的笑脸欢颜,心神一动,想要亲亲她,但他忍住了。
自从昨晚亲热后,他现在看到她就想和她亲密。
他稍稍移开眼,强壮淡定说:“先上车吧。”
言笙:“嗯。”
上了车后,言笙把她要去美国的事告诉傅盏,傅盏听后眉头微皱。
言笙故作随意一说:“是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去,安全有保障,你不用担心。”
傅盏:“......”他说他担心了吗?
他淡淡开口问:“公司同事,几个人,有男的吗?”
言笙心里暗喜,这人即使是失忆还是会计较,还是不忘吃醋。
不过下一秒傅盏的下一句话就让言笙无语了。
“有男的在比较安全,也可以多照顾你。”
言笙:“......”
“你没说笑吗?”
傅盏神色自若,,“为什么要说笑?”
看他是认真的,言笙咬了咬牙,有些气。
狗男人,失个忆连性格都改了。
“你放心,有男人,我和另一个我男同事也是朋友一起去,他肯定会多照顾我的,也会保护我的。”
言笙的语气阴阳怪气,傅盏听着眉头皱得更深,也不知道是对言笙的语气不满还是对她说的话不满。
车四平八稳驶在公路上,正值下班高峰期,公路上的车辆不少,但好在不塞车。
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,言笙赌气般把头转向车窗外,看样子是拒绝交流。
傅盏则是在思考言笙那一番话,总觉得她说的有哪里不对。
接下来一路上安静无话,直到回到家。
言笙心情不好,懒得做饭,扔下一句“今晚叫外卖”就自顾自地拿起手机点外卖,连问傅盏要吃什么都没有。
失忆后的傅盏很直男,他看出来言笙闹小脾气,但不知道她闹的点是什么,他一路上一直反思他说的话和言笙说的话,不过更多的却是在想言笙说的话。
她的话听起来没有错,但他的心里下意识就是介意,还有点不爽。
言笙点完外卖后就去开了电视,随便调了一个台就看了起来,现在这个时间除了新闻也没什么好看的,言笙打开的这个台就正在播新闻联播,她选择忽略掉某人,认真地看起了新闻。
傅盏见言笙把他当成不存在的一样,不说话不理他,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,她这样的态度让他心生出烦闷和浮躁。
他自他出车祸住院以来,言笙对他都是温柔体贴的,事事顺着他,偶尔还会故意说一些撩拨他的话,现在冷淡的她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和不习惯。
他坐到她身边,侧着脸凝着她,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言笙本来的注意力也没在电视上,只是做做样子而已,傅盏灼热地目光她十分能感受得到,可是她觉得不能再惯着狗男人了,她可没忘狗男人说的要让别的男人来照顾她。
于是她决定继续忽视身边的狗男人。
几分钟过去了,狗男人还在看她,言笙侧了下身,往旁边挪了点,远离狗男人。
又过了几分钟,傅盏看够了,也眼酸了,也按耐不住了,他平静缓缓地开口,“我不想吃外卖。”
言笙等到他开口说话了,心里还是有小开心的,不过她没表现在脸上。
她也学他平静如水的语气,淡然自若,“不吃外卖就自己出去吃,不然就自己做,你不吃我要吃。”
多么扬眉吐气和高傲的一番话啊!
说话的时候言笙连个眼神也没分给他,眼睛直直看着电视屏幕。
傅盏依旧淡然,“我想吃你做的饭。”
呵呵,你说想吃我就得就做吗?她是这么随便的人吗?
“我没空,不想做。”言笙毫不犹豫就拒绝。
傅盏这下的脸色稍稍凝重了,眉头也紧紧蹙着。
然后他看了眼在茶几上的遥控,伸手一拿关了电视。
电视声音消失,屋内在那一刻静了下来。
言笙转头看他,表情有些气呼呼,质问道:“你关了我的电视干嘛?”
傅盏波澜不惊,“关了你就有空了。”
言笙想爆锤几下他,“有空也不做。”
“等我去了美国做给我的同事朋友吃,我还得仰仗他照顾我呢。”
傅盏不再淡定,声音严肃了几分,“你是我的妻子,只能做饭给我吃。”
言笙:“我是你妻子你不是也说让别人多照顾我吗?”
“别人照顾我我不应该也要报答一下人家吗,做做饭有什么,又不是以身相许。”
不知道某个点触发到了傅盏,他的脸色一沉,冷冷道:“你敢。”
言笙: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
这还是傅盏失忆后言笙第一次见他生气,虽然他生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好惹,但言笙还是想惹,谁叫他失忆忘记她,之前说好的陪她去美国现在不陪就算了,还一本正经地说有男人可以多照顾她。
即使言笙跟他对着干,但傅盏似乎对她无可奈何,结果就是她他心里的怒气更甚,很想把言笙说的那个同事找出来,然后扔进长江里。
至于为什么想要扔进长江里,他也不知道。
“你要是敢以身相许出轨,我就敢把那个狗男人扔进长江里。”
言笙:“......”谁说她要以身相许了?
还出轨,脑子怕是撞傻了吧。
她知道他误会了,但她没有解释,把头扭到另一边沉默着。
然而她的沉默在傅盏这里就是默认。
傅盏的脸黑沉得可怕,周身的散发的冰冷气息也让空气的温度降了几个度。
“言笙,我没和你说笑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说着。
言笙怀疑她要是再不说话再刺激他,他可能会气急攻心吐血了。
她说:“你要扔就扔,又不是扔我。”
石君吉说了,可以刺激刺激他,那她就多刺激一下,他应该不会气到要打她。
言笙的回答出乎傅盏的意料,他怎么也没想到言笙会这么说。
不过他意识到了言笙是专门要气他,她确实是气到他了。
他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掰过来面对他,二话不说就朝她吻了下去。
他又啃又咬,毫无温柔可言的吻,像是在惩罚,也像是在出气。
言笙被咬得难受,还呼吸不过来,低低唔了两声,傅盏给了几秒喘气的时间,又开始发狠地咬她,一点也不留情。
直到力度没把握好,他咬破了她的红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停了下来。
言笙的唇又红又肿,此刻还有下唇上还冒有血珠,更显红艳。
傅盏放开她后,他双眸漆黑幽深如黑潭,盯着她的唇看了几秒,他的理智恢复,怒气也降到底。
他低头去舔言笙下唇上的血,和刚才的粗暴不同,他这次很轻很温柔。
他舔完后没有离开她柔软的唇,温柔缱绻地继续吻着。
言笙还没喘过气,就又陷入他的温柔攻势中。两人是被门铃声打断的。
言笙听到门铃声恢复清明,推开傅盏让他去开门。
估计是她点的外卖到了。
傅盏恋恋不舍地盯着满脸羞红的言笙看了又看,最后在她的一再地催促下才去开了门。
拿了外卖进来,傅盏发现言笙不再客厅上,他把东西放下,去找她的人。
他找到人的时候,看见言笙正对着镜子看她的红唇,一只手指按在那处被他咬破的地方。
傅盏还听见她低声骂了一声狗男人。
他走近她,眼里还带有尚未褪尽着情潮,他在她身后说:“对不起。”
言笙的按伤口的手一顿,放了下来,转身看他,“你把我的唇咬成这样,我这几天要怎么见人?”
不是质问的语气,是无奈地问。
她不生气,傅盏稍稍松了气,他一本正经地建议:“待在家里,不出去见人就可以。”
言笙:“......”
“我不想和你说话,麻烦你让让,我饿了,要去吃外卖。”
傅盏偏身,在言笙走过他身边的时候,抓住了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