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”依旧三缄其口，支支吾吾。
“你说呀！这有什么不能说的？”陆兮朝追问道“不是陆压道君那是谁？他们的师父混鲲祖师？”
吴莱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混鲲祖师，那是……鸿钧老祖？原始天尊？太上老君……”
近乎能想到的，陆兮朝都想到了，再说那可就要到十二金仙这种小辈了。
“那……女娲娘娘？”
“女娲娘娘是女的。”
“开变声器了？”
“什么呀！”吴莱的表情更奇怪了。
“那你说啊，这有什么不好说的，是谁嘛……”陆兮朝略微有些焦躁了。
“那个……你不觉得，这个声音，很熟悉吗？”
“嗯？啥意思？我熟悉……”听着这话，看着吴莱的表情，再联想起其之前那诸多古怪的反应，陆兮朝莫名就生出了一种不安感“你，你不要说这是你唱的啊！”
吴莱尴尬一笑“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？”
“那……是我呀！”
吴莱点了点头。
“什么鬼！”陆兮朝瞬间炸毛“你别胡说八道，信口雌黄啊！我告诉你，你这完全已经构成人格侮辱了，你这是诋毁我，我，新世纪的好青年，平时都是琴棋书画，诗词歌赋，听得都是周杰伦……不对，都是贝多芬，肖邦，莫奈这些的……”
“莫奈好像是个画家。”吴莱提醒道。
“嗯？哦！我看他的画，不行啊！”陆兮朝道“我的品味很高的！很有格调的，一般都是红酒配咖啡的那种，别胡说，再说了……我唱的，我能不知道，我啥时候唱了。”
“就是那次你刚来，我把你催眠了……”
“啊？”
“然后你迷迷糊糊地哼了几首歌，我也不知道你唱得什么，有用没有，就随手把它们都录下来了！”
陆兮朝没有说话，有些东西，骗得了别人，但的确骗不了自己，而有些话，可能说出来，自己都不相信。
虽然那个声音，陆兮朝是真没听出来，但是自己的“潜藏品味”陆兮朝还是知道的。
“你要是不信，我放出来，你再听听。”吴莱说着，一抬手，那个“悦耳”的旋律，便又再次响起。
陆兮朝本想拦着，结果吴莱这手实在是太快了。
之前，陆兮朝啥也不知道，倒还没事儿，如今被吴莱一戳破，真是越听越尴尬，越听越难受，完完全全地当众处刑……
我唱歌这么难听吗？陆兮朝欲哭无泪，我说洪荒时期怎么都有人知道喊麦和社会摇了，原来是我呀！
天呐！
“那我最后一首唱得啥啊？”陆兮朝有点儿好奇“你放到最后一首我听听。”
吴莱照做。
只能说，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，之前，听了那么长时间，陆兮朝都没反应过来，可是如今，只听了片刻，陆兮朝便就直接喊出了这歌的名字……
“斗牛？不是吧！”瞬间傻眼，想死的心都有了“那么好听，那么有气势的一首歌，我怎么唱得跟个念经一样！合着我唱这歌一直都是这水平啊！我一直把它当成我的代表作呢，还老在KTV点！算了，社会性死亡了！”
“诶诶诶，你当时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！”吴莱安慰道“唱歌肯定不好听！不过这可能是冥冥中自有造化吧，虽然它不好听，但是它最具奇效，若是这能推广出去，绝对造福万民，不对，造福万鬼。”
“那还推广？我的天！我都想删了！”
“诶，不能删，不能删，好不容易才实验出来的。”吴莱连忙阻拦道“而且，我都给准提和如来他们说了！”
“那你提前怎么不告诉我，这是我唱的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吴莱尴尬一笑“那提前说，不是得说你被催眠的事儿，那一说催眠，就得说你穿越！当时不还不是时候嘛……”
“等一下不准说这三首是我唱得，听到没？”
“那……那说什么唱的。”
“说谁都行，反正不能是我！”
“啊？”
“那个……就说陆压道君。”
“陆压道君……”
“陆压道君不就是我嘛。”陆兮朝满心无奈“这么一说，不就是承认我不是陆压道君了嘛。”
“对对！”吴莱点了点头“陆压道君和他们一起唱过歌的，他们知道……”
“那这么说，也不能说是我唱的了……”
“就说你睡着了，做梦说梦话！”吴莱道“然后我开玩笑录下来了，你就别杞人忧天了！这其实没什么尴尬的！咱们赶紧出去吧，不然等一下他等急了！”
“等一下！等一下！”陆兮朝却是扬手制止道“先不急！这歌咋样倒也没事儿！就是我出去了之后，我就把他当个哥们儿，就按照我平时的状态？”
吴莱点了点头。
“灵山也跟他一起去？”
“这个……我建议你还是一起去的好。”吴莱道“倒不是说不去他们会怀疑啊！是准提的性格你也是看到了的，风风火火的，而且这事儿他还那么在乎，你要是不去灵山的话，他应该会一直缠着你！”
陆兮朝没有答言，心里还是很不瓷实，但也实在想不起来，还能再咨询点儿什么，于是便就和吴莱出了结界。
还是一样，在结界里，以为自己准备充足，但奈何，一见到准提道人，这心中就忍不住又开始打起鼓。
陆兮朝尽量保持着镇定，不让自己的紧张显得那么明显，同时还不断回味着刚才吴莱的话，慢慢找“状态”和“感觉”……
再看那准提道人，依旧是风风火火。
完全不给陆兮朝留一点儿“过度”期，一见二人出来，便又冲了过来，抓着陆兮朝的手，道“师叔，我错了，我错了，这次我也知道错了！”
这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又道歉？还是因为“穿越”的事情？不对……这个“也”是什么意思？
我要不要试探一下它，陆兮朝思量着，有些犹豫不决。
而不等陆兮朝开口，那准提道人便就自己招供了“我不该一天只将心思花费在坐骑上，一味地求快，求刺激。我改装钢铁金精兽这事情，你别告诉我师父他们啊……”
“啊？”这话一出，陆兮朝还没开口，吴莱便就忍不住惊讶道“你又改钢铁金精兽了？你的坐骑已经是三界跑得最快的了，你怎么还老是改啊！你这次又给改快了多少？”
“也没，没多少啦。”准提道人勉强挤出了点儿笑容。
“没多少，是多少……”吴莱却是不依不饶。
“真没多少。”准提道人又道，说着直接让到了一旁，还转过了身子。
吴莱知道问不出来，当然，就算问出来了，也不会说实话。本就想就这么算了，结果正在这时，一个声音却是直接飘了出来。
“十万八千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