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1 玄家家主(1 / 1)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阮酥疲惫地睁开双眼。.最快更新访问:щщщ.79XS.сОΜ。她看着帐顶陌生的图案,恍惚了半天这才记起自己是在从东篱回中原的船上。阮酥叹了口气,抬了抬手,入眼遍布青紫红痕,身体沉重,如同被重物狠狠碾过,无处不疼,这种不适感时刻提醒着玄洛之前对她做了什么……

没想到!!!没想到……

阮酥想笑,笑容牵动嘴角的伤处,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。

与其承受这种羞辱,她宁愿玄洛冷眼相对。

动身前往东篱的时候,因为关系不明,阮酥对两人冰释前嫌,恢复如初还有着强烈的期盼,然而经历昨夜的一切……

她只觉得心中什么东西已然破碎成粉,不复从前……

房‘门’吱呀一声从外被推开,带进一股咸湿的海风,阮酥浑身一震,还以为是玄洛来了,待见到冬桃从屏风后折过来,绷紧的身体霎时这才放松下来。

“你来了,玄洛可为难你?”

声音刚出,才发现沙哑如拉锯。昨日,任凭她如何哭喊,恳求,咒骂,玄洛都不停止肆虐她的动作,他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,要了一次又一次,唯有折磨,彼此疼痛,那张写满恨意的脸才稍稍恢复平静。到了最后,阮酥已经没了力气,自暴自弃地任他为所‘欲’为,已然变成了哀默心死的麻木。

冬桃收起脸上的沉重,尽量轻松道。

“没有,就把我和文锦分开关押。刚刚他旁边那个皓芳突然放我出来,只说小姐大概已经醒了,让我过来。小姐,你没事吧?”

阮酥呆了一呆,自动忽略她这个问题。

“扶我起来、”

动作间这才发现自己竟身无片缕,可是冬桃动作太快,要阻止已经来不及,果然当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各‘色’伤痕,冬桃惊了一惊,倒‘抽’了一口凉气。虽然她未经历人事,不过已经知道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,传闻中躯体不全的阉人会很**,喜欢通过折磨他人来填补身体残疾带来的自卑,之前看玄洛对阮酥百般呵护,还以为他是个例外,不想也……冬桃鼻子一酸,实在无法想象阮酥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……

阮酥不着痕迹地拉过被角掩住身体,咳嗽一声。

“愣着干嘛,还不快帮我找件衣服。”

虽然她很想沐浴清洗一番,不过目前的形式,她几乎沦为玄洛的阶下囚,自然也不会矫情地提各种条件自取其辱。

冬桃回神,忙‘侍’候她起身穿衣,看着阮酥平静无‘波’的脸,心中种种思绪飞快涌过,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试探开口。

“小姐下一步打算怎么做?”

下一步……

阮酥呢喃,面上‘露’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。身体虽然不舒服,意识却是极度地清醒。

“等船靠岸,我们便想办法离开。”

离开?冬桃愣了一愣,下一秒也重燃希望,有些‘激’动地道。

“太好了,我真担心小姐会像我娘那样执‘迷’不悟……”

执‘迷’不悟吗?

阮酥心中撕心裂肺一阵痛,放手这个决定其实对她也很艰难,她咬了咬牙,努力潇洒一笑。

“我虽然……错情过他,不过该结束便结束了,有些缘分强求不来。爱一个人便要低贱如尘任人折辱,从不是我的作风。‘花’有盛败,草有苦荣,其实也就是这样一回事。”

这番话与其是对冬桃说,其实更多的却是讲给自己听。前世被印墨寒背叛,遭遇生剐之痛;而这一次,她有错在先,虽然一直希望能得到玄洛的原谅,不过经过昨夜,阮酥已然决定放弃。或许这便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,既然无法过这个坎,那就好聚好散,也好过爱侣反目,贻笑大方。

或许,自己注定不能得到感情,总归她已经用尽全力挽回,不过为时已晚也无可奈何,犹如手中紧握的沙,收得越紧,流得越快。也好,那便让她披荆斩棘,挥剑斩断一切羁绊,专心复仇!这才是她重生的目的不是吗?

冬桃欣慰,认真道。

“是啊,玄家就没有一个好男人,比起远在东篱的澄王殿下差远了,小姐三思,切勿错过真心人。”

提到景轩,阮酥心中一动,他对她的好,她不是不感慨,不过一个印墨寒,一个玄洛,起初不也完美无缺?事实上她在男‘女’一事上毫无天分,既然两世都以失败告终,更要时刻警醒,切勿再去触碰这块毒‘药’。最新最快更新

“这一切不过是因缘巧合,以后休要再提!”

如此船又在海上行了十余日,自从那日后,玄洛就没有再来找过阮酥的麻烦,冬桃松了口气,彼此也算相安无事。

船只靠岸,岸边早已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,文锦垂头丧气地坐在车前,见阮酥出来总算舒了一口气。玄洛‘阴’着一张脸,和颉英,皓芳已在马上等了许久,注视着阮酥由冬桃扶着,慢条斯理地走过来,面上闪过不耐。

阮酥一看那架势,便知道这辆车是为她准备的,车架是用上等的楠木制成,装饰的车帘流苏无一不是上品,便是悬挂在车前的琉璃灯也‘精’致可爱,想必内里也很舒适,换在从前阮酥一定会感念玄洛的细致体贴,可是如今,除了心口无法控制的微微‘抽’痛外,阮酥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感觉。

她含笑扫过马车一眼,神情是不容挑剔的客气疏离。

“多谢玄大人日夜关照,既然已经上岸,那阮酥也不打扰,就此别过。”

此言一出,在场的几人皆神‘色’大变。颉英盯着阮酥,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命在旦夕尚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囚,任皓芳如何打眼‘色’都不理会,厉声道。

“大人还未发话,岂容你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?”

可以说两个亲信的情绪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玄洛的反应。

阮酥笑容越深,“若说来,阮酥也是身不由己;而此番,我与大人也算两情,既然两看生厌……”

她话音未落,却见玄洛挥鞭朝阮酥袭来,冬桃早有准备,一个漂亮的旋身便破解了他凌厉的攻势。其实两人武功天壤之分,不用说玄洛显然手下留情,不过既然阮酥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,她自然不会再为他说任何好话。

“怎么,九卿大人还要强抢民‘女’吗?”

玄洛置若罔闻,只盯着可刻意避开自己视线的人。当听到那句“两看生厌”时,几乎是气疯了头,可是在马鞭挥向阮酥时,却在最后一刻又减弱了力道。他实在不齿自己近似矛盾的行为,明明是恨的,不过心脏深处的柔软又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个狠心的‘女’子在心中的真实地位。她本只是和自己捧场做戏不是吗?一方面和前世的恋人印墨寒纠葛不清,另一方面又才到东篱便和澄王景轩拜堂成亲。

他是什么?

只是一个被这个可恶的‘女’人玩‘弄’于鼓掌的跳梁小丑?!!

“我玄洛要的人,没有谁能逃出我的手心。”

听到这句夹杂情绪的话,阮酥眉头皱起,仰头冷笑。

“可是我偏要走呢?”

“那只能——”

他嗤笑一声,慢慢扬开手中的鞭子,见冬桃和文锦同时挡在阮酥跟前,语含轻蔑、

“酥儿,你若不想他们死在你面前的话,乖乖上马车,我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
声音如焦尾琴,带着无限的**与缱@绻,阮酥却只觉得万分讽刺。

“乖乖上马车,成为你的禁@脔吗?”

这种近乎敌意的态度让玄洛心底空空的,捕捉到阮酥戒备的眼神,玄洛内心烦躁,声音陡然凌厉。

“酥儿,你明明知道你们完全没有任何胜算,这样……还要和我作对吗?”

此言一出,阮酥也有些犹豫。自己不会武功,玄洛一人就能轻松拿下冬桃和文锦,更遑论他身边颉英、皓芳两位高手!她原本以为以玄洛骄傲的‘性’子,自己和他开‘门’见山摊牌,正好一拍两散,不想却低估了这家伙的不可确定‘性’……

看出阮酥的动摇,冬桃微微往她身边靠了一靠。

“别担心,小姐,我有办法让他放我们走!”

阮酥吃惊,却还来不及细问,玄洛已经等得不耐烦。

“酥儿,你考虑得怎么样?”

“自然还是和你一刀两断!”

冬桃朗声道,已经帮阮酥做了主!

这个丫头,今日三番两次顶撞与他,若非看在两人曾经合作过的份上,玄洛简直想捏碎她的骨头!

“不想死就不要拦在前面!”

玄洛策马往前走了几步,文锦紧张,一下挡在最前面,主动护住二人,这个动作让冬桃心中一暖。她走上前,主动与他并排,在文锦的疑‘惑’中,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物件。

“玄洛,你可还记得这个!”

不过是一块青绿‘色’的‘玉’佩,便是那成‘色’也非一等一的好物。皓芳实在不明白向来聪颖的冬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了糊涂,等惹怒了大人,最后还不是自家小姐受罪?正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圆场一二,免得以后玄洛回心转意时,又后悔自己对阮酥下了重手,抬眼却见玄洛脸‘色’已经不对!

“你……从哪里得到的?”

他的视线带着几分探究,从那块平淡无奇的‘玉’佩上移到冬桃那张同样平淡无奇的脸上,然而这个丫头还是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,不‘露’端倪。

“玄家家主‘玉’佩,见之如见家主!我从未想过也有用上的一天。”冬桃顿了顿,“至于它的来历,很简单。为了弥补心中亏欠,玄镜把它送给了我娘。不过笑话,以为这样便能换来良心的安宁吗?真是个缩头乌龟,你们玄家没有半个好东西!”

她说这话时,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玄家血脉相承的其中之一。

玄洛横目,面‘露’审视,声音无悲无喜,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
“你是秦栾的‘女’儿玄澜?”

听他口气酌定,显然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存在。也好,倒免了双方‘浪’费‘唇’舌。

“没错!我便是玄镜企图遗忘的污点。明明是假情假意,偏生有些人便当真了,我那个傻瓜娘亲死前还‘逼’我发誓要为玄家报仇,你说可笑不可笑?”

提起这个让她恨铁不成钢的母亲,冬桃眼中有泪水涌动,突然身边有人靠拢,这才发现是阮酥和文锦离她更近了一步,双目中皆是写满了担忧。一抹笑浮上冬桃的脸颊,她对他们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没事。

“听说持玄家家主之位能号令玄家子弟!”

实在太不像话了!颉英,皓芳从震惊中回神,正要上前给这丫头点教训,却被玄洛出手制止。

“……没错。”

“那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你从今往后,不再接近阮酥,也断不能再为难她,伤她‘性’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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