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哥突然一把就把我拉近了女厕。
“啊?”我吓了一跳,“空、空哥,这是女厕!”
“嘘——”空哥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就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起来。
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,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嚣了起来:“玛德,我看到你啦!出来!”“出来,不出来我特么捅死你!”
糟了,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女厕?我吓坏了,“空、空哥——”
“嘘——”空哥禁止了我,“那两小子在男厕虚张声势呢,放松、放松……”
原来如此。
躲在空哥身后我刚松了一口气,突然就觉得身后有双眼睛盯着我,那感觉让人特别不舒服,我就回头看了一下。谁知刚一回头,就见一根拖把迎面劈来!“不好,”我暗叫一声,慌忙就缩在了地上,那拖把噗通一声就将空哥脑袋砸了个正着!
“哎呦!”空哥一下子大声叫了出来,“死小北,下手这么狠!打我干嘛?”空哥说着转过了身,穿着保洁服的阿姨的第二记拖把横向扫到,又扇了个空哥脸颊正着。
“哎呦呦……喂喂喂,阿姨别打、别打!”空哥来不及抚摸伤痛处,保洁阿姨的第三记拖把又扫了过来。空哥慌忙学我缩在了地上,“阿姨别打、别打!”
四十来岁的保洁阿姨高举着拖把,怒目注视着我和空哥:“两个臭东西,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,偏要学流毛!老娘今天教教你们怎么做人!”保洁阿姨说着举起的拖把就要落下开始再次击打。
“别打、别打!”我跟空哥慌得连连摆手,“阿、阿姨,您误会了,事情不是这样子的……”空哥急忙辩解。
“事情不是这样子,那是哪样子?”保洁阿姨鄙视地盯着我们,“来来来,编!我倒要看看你们给我怎么编!“
“我、我们……”空哥急着想解释,却被保洁阿姨指着鼻子说“闭嘴,油腔滑调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说!”阿姨指着我。
空哥被阿姨这么一说憋红了脸,硬生生收回了话,尴尬地看了我一眼,“小北,快、快给阿姨说!”
“阿、阿姨……我、我们是被人追进女厕所的……”我嚅嗫着说。
“呵呵,被人追进女厕所?”阿姨一脸鄙视地看着我,“看你长得老老实实的,怎么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!”
“不、不,阿姨是真的!”我急了。
“真的?”
“嗯……”我就把之前的事大概说了一边。
“哦,”阿姨听完,略一沉吟,“那888病房的确有个络腮胡子,真不是什么好东西!现在床位这么紧张,偌大的三人间他偏要一个人住!跟来的那伙二13小青年也没一个好,把那病房糟蹋的,简直就成了垃圾场!”
就在阿姨愤慨的时候,门外突然响起了前来找我们的那两二货的声音,只听一个问“我说,男厕没有,会不会躲在女厕里?”另一个马上BT地笑了起来:“有可能有可能,进去搜搜,说不定有妹子正在……”那声音说着就转动了门把手。
保洁阿姨二话不说一把拉开门把手,接着手中的拖把就捣在了那个小青年面门上。
我们躲在门后,就听得那小青年一声大叫:“哎呦……我擦,咋还是湿漉漉的!”
保洁阿姨接着又是一拖把捣在那小青年脸上:“这拖把刚拖过便池,看!我让你再看女人上厕所!”
“啊?”那小青年一听怒了,“今天我不把你这黄脸婆的头塞进便池我跟你姓!”说着他就开始动手。
“你、你干什么!”保洁阿姨的声音有点慌乱,“放、放开我的拖把!来人吶,有人耍流毛啦——”阿姨拖长了声音大叫。
听外面动静好像阿姨要吃亏,空哥迈步就要冲出去,突然门外响起了中华的声音:“怎么回事?”
“老、老大,这黄脸婆子拿拖过便池的拖把扇我脸!”小青年气急败坏地告状。
“是么?”中华问保洁阿姨,“是这么回事么?”
“想进女厕偷看老娘上厕所!”保洁阿姨很激动,“我告诉你,拿拖便池的拖把扇你都是轻的,下次老娘直接让你喝尿!”
“你——”那个小青年听上去万分暴躁。
“住手!”中华喝止了那个小青年,问另外一个:“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?说实话!”
“嗯……”半晌,一个声音回答。
之后半晌沉默,沉默过后那个小青年突然“哎呦”了一声,接着就开始颤抖着告饶“老、老大饶命……”
透过门上的猫眼,我看到中华命人将那个染着黄毛、脸盘细长细长的小青年押着跪在地上,让另外一人採住头发不让那小青年乱动,然后拿着一根钢管对准那小青年的嘴巴:“嘴张开,把牙合上!”
“老、老大……饶、饶了我,下次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下次?”中华一脸惊讶,“还敢下次?”说着他抡起钢管对着那小青年的嘴巴就是“乒”一钢管,顿时那小青年的嘴巴就被打裂了开来。
第二下、第三下……
七八钢管过后,那张被钢管敲过的嘴巴就成了稀巴烂,嘴巴的主人发出近乎畸形的哀嚎,听得人浑身不舒服。
中华掏出一叠钱甩给那小青年的同伴,“带他去其他地方包扎,”说完中华又对那小青年说:“前几次记不住没关系,但这次一定要记住,这次敲你的牙,特么如果还让我听到有下次,我让你去给魏忠贤当儿子!”
那黄毛小青年嗷嗷嗷嗷地点头说着话,具体也听不清楚,看那神情,应该是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。他的同伴给他戴了副口罩,在走出洗手间的一瞬间,那小青年转过头趁众人不注意冲着中华狠狠瞪了一个白眼,仿佛要将中华杀死。
等黄毛小青年走后,中华让手下人接过保洁阿姨手中的拖把拖干净了现场,洗了拖把还给保洁阿姨,“阿姨,对不起啊,让你受惊了,我妈也是保洁工。”中华说完就带人离开。
“嗯,这小子还有点良心,”空哥点点头,又用手摸了摸脸颊,然后放在了鼻子前闻了闻,就哭丧着脸问我:“小北,是真的吗……”
等保洁阿姨一进来,空哥马上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问道:“阿、阿姨啊,你说的那拖把,”空哥用下巴指了指阿姨手中的拖把,“真是刚拖过便池的吗……”
“嗯、哈哈哈——”阿姨突然就放声笑了起来。
空哥一下子就蔫在了地上。
“小伙子,这拖把啊,是新的,你看,刚洗过水,你们进来时我刚准备拖地呢!”
“真的?”空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。
“真的,”保洁阿姨说着开始拖地,“他们走了,你们也该走了吧?躲这儿也不是办法啊!”
“是是,谢谢阿姨、谢谢阿姨,这束花献给您!”空哥说着把手中花塞给阿姨,带我出了女厕。
楼道里还有络腮胡子的人在走动,空哥带我又躲进了男厕。
“空哥啊,那束花不是用来看望络腮胡子的么,你怎么送阿姨了?”我问空哥。
“来晚了一步,花是送不出去了,得想其他办法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办法呢?”我问,“时间快过了一小时了。”
“不急、不急,容我想想、想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