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！绝对是妖族包庇！除了万妖殿它能躲到哪里去！人族就该强硬一点！逼着万妖殿交人！真他妈的惯着了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！难保下一次就有第二个胡十三！犯我族群，虽远必诛！咱们难道怕了那群妖怪？！”
“楼上你太激动了，逼？你真以为妖族三大仙灵境仙人是吃素的？别人好声好气回答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。万妖殿也声明负责了，你还想闹多大？闹到大夏王朝官府核弹打仙灵境？一座省会夷为平地你才高兴？你有没有为普通人想一想？”
“我就说！现在的修行文明时代，真的太软弱了！我看网络，别人不服就干，拳头大就是老大。那才叫修士！”
“你有病？那种时代小家族小势力还活得下去？普通人还能活？天天担心被谁看不下去一刀灭了没有理由！你也知道那是！就算古修时代也不可能这样！大秦帝国还讲究一个师出有名！任何时代都有文明准绳在那里！现在导弹能威胁仙境，核弹能威胁仙灵境仙人。这才是社会平衡的准则。你不考虑普通人，别人的种种发明，你别用啊！”
“就是！不用网络电话，你用纸鹤？这是秒达！不是纸鹤的一刻钟！一刻钟，仙境前辈够杀你十次了！再说，普通人的汽车，飞机，不到仙境的修士那才叫便利！难道像古修那样，出个门还需要请前辈坐飞剑？搞笑？“
“普通人是用他们的双手改变世界，值得尊敬。”
“没有他们，也根本不可能有卫星扫描地球每一个角落，为修士寻找灵脉秘境。”
“对方是用自己的知识站到了和修士同等的高度，起码我现在每天离不开普通人的东西。衣食住行，哪一样离得开？”
“楼歪了……”
舟程程兴致勃勃地看着：“大姐，您别在意，这里就是这样，说几句话就歪楼。我看啊，他们比那些普通人的喷子还愤青。”
谢方晴静静地关上了网页。
越看，她越感觉心中那股杀意越浓烈，就算她再怎么按捺，也快要冲破心坎。
这些人，皮不痛肉不痒地讨论着，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来看待那次事件。
而她，却真真实实地清楚，那一天，有多么惨烈。
那一天，也让她顿悟了什么才是自己的真，自己的道。
“修行的地方借我一下。”
谢方晴没有一丝表情地站了起来：“我出关后，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。”
“您！您随意！不，我带您下去！”
舟程程脸上顿时泛起一抹兴奋的红色。
没走！
对方没走！
这就是承了她的人情。
而且，对方看起来也很好说话，半年以后自己就可以问几个纠缠了自己好久的修行问题！
修炼。
谢方晴目光看似毫无波动地看着前方带路的舟程程，心中的火热，逐渐沉静下来。
只是，沉静，有时候是一种无声的坚持。
现在，谢方晴最需要的就是修炼。
展昭都中期了，没理由自己还在天圣境初期！
一步步走上去，天圣……仙境，终有一天，她会用手捏着胡十三的脖子，将对方的头砍下来，放到灵院竞技场中央，日夜忏悔。
“还有你……”谢方晴摸了摸胸口的吊坠，目光坚毅如同磐石。
师父的血仇，自己终于踏进了真实的世界。
总有一天，自己会站到自己的噩梦对面，亲手打破这个梦魇。
两人从五楼走到了一楼，在一扇大门前停下。
舟程程转过身来，恭敬地鞠了一躬：“大姐，这下面是地下室……是百县灵气比较浓郁的几个地方之一，里面有一个小型的引灵阵。要不要我每星期提醒您一次？”
“可以。”
谢方晴深吸了一口气，正准备迈进去，却忽然停住了脚步：“你有没有听说过……万古丹经王？”
“万古丹经王？”舟程程偏着脑袋思索了一下，回答却出乎谢方晴的预料：“当然知道啊。”
“我只是随口问问。”谢方晴不动声色地回答，目光轻轻扫了对方一眼：“以你的身份，你居然知道这种东西？”
“新闻版块啊！”舟程程尴尬地笑了笑：“那里什么都有……而且……而且这个万古丹经王，您，您就算网上查一下都知道的……”
谢方晴眉头微动，抬了抬下巴，示意对方说下去。
“大姐，您应该知道，大唐王朝是大夏修行最兴盛的时代之一吧？因为他们皇帝姓李，大夏所有皇帝都有个毛病，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帝位来的名正言顺，所以得和天上的神仙们拉上关系。证明受命于天，既寿永昌。”
“然而，修行之所以兴盛，是因为在大唐王朝之前的大汉王朝，出现了一部非常有名的着作，一本可谓奠定修行基础的书……”
她抿了抿嘴，看向谢方晴道：“名字叫做‘天书，’它还有个名字，就叫‘万古丹经王！’”
“修行的内丹，外丹之说，一直衍生到了今天。所谓修行结丹，其实，都是在‘修仙，’所有的修炼体系，都是从修行的天圣，仙境，仙灵境开始……”
谢方晴目光微微闪动。这些，灵院并没有说的这么详细。
谢方晴若有所思地将手放在地下室的门上，喃喃道：“有的修士，大义凌然，这是他的‘真，’有的修士，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，这也是他的‘真……’”
舟程程看了看谢方晴的脸色，对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，而是在仔细思考。
她轻声接着说道：“但是，现在，也有专家说‘道’和‘真’其实是一种东西，只是说法不同。道，这位专家解释是，道路。真，真我。其实都是前进的方向。不过，这种学术的理论之争，上万年也是争不完的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”她抿着嘴唇说道：“有一个秘闻，当年天书道经，也就是万古丹经王，其实有两个版本……留下来的只是给普通人看的版本，而大汉王朝丹鼎教派的老祖级人物，另外还有一套修行功法，是刻在什么器物上的……据说，甚至万古丹经王的名字，都是仙帝所取……”
谢方晴陡然看向舟程程，她吓了一大跳，立刻退了一步，双手乱摆：“听说的！都是听说！您知道，新闻版块每天这样的类似消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！我真的是听说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