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“嘟—嘟—”
电话铃声响起来了。
奇怪,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有人打来电话?我父母可都还在上班,应该是他们下了班以后再打来啊!
难道是我的?
看看外边的阳光,真是有够灿烂的。
什么人还这么有激情邀我出去,那不得晒成非洲鸡?
再说我已经在假期中好久没接到电话了。就是在刚放假时接到了几个,现在那些人也都没这么积极了。
无法再多想,因为一个电话稍纵即逝,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......
“喂,是哪个?”
我接起电话,明显有些不耐烦地说道。因为他打断了我上网的兴致。
“麻烦找一下杨然,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还是很客气,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“我就是杨然,你是?”听到是找我自己的,而且还似乎很熟悉,我在心中不断勾画对方的形象。
究竟是谁呢?我心中一直在想。当然,更重要的是这次可有事情做了,再不至于一下午盯着个屏幕,又过一天。完全无聊之极,生命也因此消失了一部分的价值。
“然然,”正和在学校中一样,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,当然,这是比较亲密的那一类人对我的称呼。“是我,严松。”
他的这个名字也取得真够奇怪的,又是严又是松,很有点劳逸结合的味道在里面。当时为了把他的名字和人结合起来,我可花了不少的时间。
但这可不该是我评价他的姓名的时候。待听他慢慢讲来。既然这个时间打来,那定然是有点紧急的事情了。
“是这样的,小金鱼她的朋友......”
关系好远!
“慢着慢着,我可不认识什么小金鱼大金鱼......”
我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就是白晶啊!”
白晶?我脑中似乎蹦出了一个影象,就是一个很象男生的女生,但一晃就消失了。
“不太熟。”帮助女生本来是我等人的份内之事,但我却听见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。可能是心情还没一下子调整过来。
“有什么事?再说,她怎么会知道我?”
我觉得问话太直截了当了一点。当然,若对方是女生,我可能还是会有所改变。
“你‘然然’的大名早在学校就传遍了,用不着记都应该知道。你不是整天吹嘘对电脑软件很精通吗?她一个朋友的电脑系统崩溃了,看你能不能修好!”
哼,对我居然用激将法,我可不吃这一套。
还好,是我自己觉得安装系统挺好玩的。
我经常在自己的电脑上安装系统,有时候甚至多达一天上十次,近乎疯狂的程度。但是不久就听别人说,系统安装多了会损伤硬盘,心中不禁直发毛。因为我的硬盘已经发出了很大的声响,将近寿终正寝的地步。就算是手痒,也只好自己忍住了。
如今电脑普及了就是不一样,果然还是有人因为弄不来而愿意让我试试手。
而说起这严松,虽然是在大学里互串寝室认识的,但是却比同一班上的同学关系要好多了,恰巧住得也离我不远,于是我决定帮他这个忙。虽然对我来说是件小事情,但对于他来说可能就会对我深情款款,感激涕泣了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,无聊的时候想法当然会很多。当然我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。
“好吧,我试试看,但是硬件出了问题我就无能为力了。另外,你还别要这么吹捧我。虽然你说的是实话,但是实话也要说得有个限度,不要这么直接,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了那多不好意思。”
我显然还是很‘谦虚’的,至少在他的面前。
“好了,好了,知道你行,你是高手。闲话少说,就这样了。半小时后你在xx车站等我,我们会合小金鱼后一起去。”
“那她现在在哪里?”
“好象还在家里。”
“她的朋友住在哪里?”
“我也不清楚,好象在嘉陵江那边。”
“啊,这么远。”
我好似打起了退堂鼓。
“你不想去了,那可不行,你刚才答应过的。再说,你是高手啊,这一手的本事不在女生面前显示一下,岂不是浪费。”
我是最听不得这类话的,但这句话听在我的耳中却似乎非常悦耳。另外他还给自己戴了无数顶高帽。
“姓杨的怎么会说话不算数?再远也是要去的。”
“那好,先准备一下,我一会到车站等你。你的家在哪里~~~~”
我晕,说了这么大半天,绕了这么大的圈子。
我告诉了对方自己的方位。
听见电话那头挂断的声音,我也放下了电话。随后就一头扎进自己的光盘堆里去了,寻找自己‘久违’的工具盘。
......
一切准备工作就绪,我拿起自己的那一套光盘,径直去了车站。
外边阳光明媚,刚从空调屋里出来可真不是个滋味,还是得慢慢适应一下。当然,生理上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身体上不自觉地就冒出了小汗珠。
四处仿佛都在发着光,照得人眼睛有点眩晕。当然,这些都只是暂时的。适应了就好。
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。
我心中不由得‘诅咒’着严松。
这个人,如果他叫我还迟到的话,哼哼~~~~
当然,我已经准备在那里等了。
没报一丝希望到了站台,没想到这严松早已经站在那里了。
主角都没有来,光两个配角怎么行?我可不是冲着你来的,当然,这句话到了口边却还没有说出。
于是我们就又在那里等。
这次换成两个人,等的时候不会像一个人那么无聊,凭借自己过去等人的经历,我相信我们要等的人不会轻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。那定然是要让我们到了信心全无的情况下,以一个救世主的形象到来的。当然,这只是我在无聊的时候想出的开解自己的玩意。但毕竟,有人说话的时候比一个人要好太多,彼此说说话,聊聊天时间也就过了。
只是没想到小金鱼竟延迟了一刻钟才到!
见她一个劲儿地道歉,自己却也不好多说些什么:反正自己也只是叫来修电脑的而已,弄好了就走人,又没什么好再牵挂的。
明确了路线之后,我们三人踏上了开往目的地的公车。
在车上,百无聊赖中,真希望有人说几句话。
窗外的景物向后面奔去,好象也还闪着光,居然还有带着模糊的影子~~~~
看来我真是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。
“然然,放假以来是怎么过的?”
没想到打破这种沉闷气氛的会是她,这么的大方,真出乎我的意料。
“哦,就一天聊天,上网,下载东西之类的事情,无聊死了。”我答道,“那你是怎么过的?”
“天哪!你居然上网都会觉得无聊?要换作是我,一天这么过就太幸福了!”
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。
是啊?像我这种想法的人确实太少了。我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特例。
“是吗?可能是人与人不同嘛?”我隔了好久才这么说。“你怎么也称呼我‘然然’?我在大学里还是看见过你,你和严松是一班的吗?”
在对方都这么大方的情况下,我也只有没话找话说了。
“这些问题太多了,可不可以一个一个的回答?”
“好啊,你爱说多少就说多少,我不会介意的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是否恰当。
“‘然然’这个称呼,我在大学里经常听见。就是过去还没见过你,就算是看见了几次,也想不到其实就是你。”
“哦,是吗?觉得这个称呼不错吧。我觉得还不错......”
“你是怎样想出来的?”小金鱼抢着说。
父母起的,我怎么能决定自己的名字?但她既然这么问起,我自然不会这么实话实说,那太呆板了。
“其实我是很追求个性的那种人,”天知道,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方面的习惯。随口说说而已,相信对方不会计较,也乘机活跃一下气氛,不然就太沉闷了。
“现在宣扬的就是崇尚个性啊!这在一个人的网名上就可以表现出来。其实我最开始的网名叫做‘然然’,但搜索以后发现网上这么起名的也太多了,就在后面加了两个字,变成‘然然锋芒’,真的有点锋芒毕露的意思,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狂了?或者太浮躁了?”
“不会不会,这怎么会呢?回去我把你的qq加上。‘然然锋芒’,我也要改成这个名字。”
她真的很会说话。
“对了,你和严松是同一班的吗?小金鱼?”
“别总是小金鱼小金鱼的,我有名字,我叫白晶,叫我白晶好了。”
谁不知道?就是这“小金鱼”三个字比较记得住一些。
我暗自嘀咕,其实也是这么想的。
当然,我还是马上就改变了称呼。
“哦,白晶是吗?挺不错的名字。白晶,你曾和严松是一个系的吗?”
因为她此时是转到和我一个系的,而严松不是。
“以前是,但现在,只是认识的普通朋友罢。”
有点文不对题的感觉。我想我似乎太敏感了,无聊了不多想些还能怎样?但我觉得还是应该从中能够发现些什么。
此刻我转过头看看严松的脸色,只见他默然不语。
这一阵子被晾在一边,我似乎猜到了。小金鱼也是,好象忘了我还是他找来的。
当然,有些事情我不好多问。
就这样一边一个人寻思着,一边和小金鱼闲聊,一直持续到汽车到站。
“你的朋友住得可真隐蔽!”
面对这过去极少到达的地方,我只觉得脑袋发晕,可能这还有点天气的缘故。后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带的路,只觉得东一转再西一转,就到达了一扇大门前。
看着眼前的电脑桌,我这才从头晕的状况中回转过来。
“真不好意思,电脑出故障了,老是进不了系统。”白晶的那位朋友还是很直接,开门见山。
我其实并不关心她叫什么名字,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还能关心些什么。只记得后来白晶称她为许露。
“哦,那就先让我看看。不看怎么知道问题在哪里。”
我还是老实不客气,像对待自己的电脑那样,一下子就端坐在了电脑椅上。
随手摆弄了一下,还是能够进入Bios,心想情况还不算太糟。于是,我着手开始做该做的事情。
“是怎么一回事?”许露问着,看她似乎很焦急的样子。
当然,若换作是我,我自己不会是这个表情。我会静静看着对方操作的每一个步骤,好让下次出现同样的问题时自己就可以搞定。
可能男女之间想问题的方式有些不一样。女生遇上了什么问题总是希望有人能替她解决,而男生总是希望自己能够解决。当然,这只概括了绝大多数,还有那极少数的除外。
就像现在我所做的。
而我很快反应过来,此时此刻还不是说我自己的时候。无聊也该有个限度,不要在作一件事情的时候还在想着另外的事情。
我头脑稍微调整了一下,就又回到刚才电脑的问题上。
“我也不知道,”我说,“但是可以肯定只是软件的问题。你看,你看。”
我又重新启动了计算机,并一个个指给她看。虽然明知这其实并不会有多大的用处,对于一个不关心电脑组成的人来说,只要还能够运转,管它拥有几部分。
“这些硬件都是好的。”
我说这句话的对象其实是自己,现在我才有这样的认识,因为我还是怕自己弄错。虽然本人曾经‘阅’电脑配件次数无度,但此刻却也怕自己出糗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“最简单的方法是重装一次系统,再备份一次。”
说起来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,但别人的感受是......
“说得好深奥哟,听不怎么懂啊!”白晶无意间插了一句。
“很简单的,我教一次以后你们都应该会了。”我反复这么说,虽然这只有天知道。
“这系统从网上升级了没有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有染上病毒?”
“这个我不是太了解,帮我看下就清楚~~~~~”
真是一问三不知!
杨然啊杨然,你为什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?把系统先装上一遍,再备份一次,拍拍屁股走人,何必把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。
于是我先把硬盘格式化,再......
“你原来的系统升级了吗?”
脑袋真不知道怎么想的,我居然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。可能是为了确定一下,我事后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不知道。”许露还是那么一句。
“那是用什么安装盘装的呢?”
“就是这个。”许露说着,递了张光盘给我。
“难怪了,用这个装的在网上是升级不起的,而且还很不稳定。”
“那你的这张呢?”
“当然可以了。而且如果不稳定的话,一会装好系统之后再给你备份一次。系统不稳定是提取备份就行了。”
“哦,原来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装系统进入倒计时阶段,除我之外其余的人都再没耐心围在电脑周围。各自散开了,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孤军奋战。
“好了,”我长长送了一口起,他们三人又都围了过来。“别忙,我再把系统备份一次。”
等我备份完后,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。刚才忙于给许露及白晶解释如何提取备份,却不知时间过得如此之快。这时我才发觉忘记了什么:我的电脑还挂在网上,一直在下载着。于是,弄好了这方面的事情,我不得不想快快回家,看看下载的结果究竟如何。匆匆说再见之后,我和严松一道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出了门才发觉,天气还是这般晴朗,注定了我们俩只有顶着烈日行走。想想那两个女生在电脑面前会是什么样的情景,我脑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:作男生真辛苦。这话是没在严松面前说出口的。当然,也可以换一种说法,为女生服务是我们男生的荣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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