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举制度,是三年前实行的。据说是虚竹道人的一封信,让凤翥宇开设了科举,其中真实内幕,无人可知!
炎炎夏日已过,迎来三年一度的初次秋试。
帝都不断涌进各地才子,可这千百人之中,又有几人能榜上有名,还尚且未知。
文玉舒在莲池风亭中,陪着她家老爷子清闲对弈,唇边噙着那抹淡然的浅笑,拈棋落子,从容淡定,如那可运筹帷幄的不败战将。
文弘盛落下一子,垂眸纵观棋局,开口问对面的小孙儿,道:“眼看着就要秋试了,你不在房里温书,怎想起来找爷爷下棋了?”
文玉舒从容落下一子,淡淡一笑:“满腹经纶不一定能榜上有名,不温书好学,也不一定就会落榜。”
“嗯?这叫什么话?让天下学子听到了,非要揍你这狂生不可!”文弘盛瞪了他那小孙儿一眼,继而又低头拈子落盘,再开口问道:“你对今年的科举有几分把握?三甲有望吗?”
“三甲?嗯,那要看爷爷想要什么了!状元、榜眼、探花、您挑一个,我给你拿回来便是!”文玉舒拈起那白玉棋子,一下子堵死了老爷子最后一条生路,随手端起那白瓷盖碗,悠闲的喝了口那解热的茶水。
文弘盛见黑子已满盘皆输,他抬头怒瞪了那小孙儿一眼,没好气的吹胡子道:“你小子少狂傲!科举不是儿戏,你要是不能认真应考,我看你还是……早点给我锁在家里继续苦读吧!”
文玉舒一手捧着盖碗,一手拈着杯盖轻拨着那漂浮的绿叶,垂眸沉思了会儿,方才无奈轻叹道:“爷爷,你似乎从没有去想过,为何从不收徒的虚竹道人,会一改他那又臭又硬的怪脾气,忽然收了我这小孩子为徒呢?”
文弘盛其实一直对此感到很怪异,不明白那出了名的臭脾气道人,为何会一改常性,忽然收了他这小孙儿为徒了?
文玉舒将手中的盖碗置于桌上,拂袖起身,勾唇笑看了她沉思的爷爷一眼,便转身离开了这六角风亭,向着那九曲石桥走去。
爷爷想不通,她却清楚的很!那老头不过是看中她的天赋,才会那般倾尽一生所学,用八年的时间,教会她那些百家知识。
金秋科举,众学子天未明就收拾好了东西,早早的等候在了贡院大门前。
贡院大门沉重的缓缓打开,走出来了今年的科举监考官三名。
文玉舒是最后一个到来的学子,等她到来的时候,人家监考官都宣读完入考场的规矩了。
芸生将一个蓝包袱交给了文玉舒,皱眉咕哝道:“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,除了换洗衣服以外,什么也不让学子带,简直就跟去蹲大牢似的。”
文玉舒接过他递来的包袱,望着那些学子陆续排队进入的贡院,她唇含淡笑道:“这考场本就如监狱,否则也不会有监察官了。”
“监察官?不是监考官吗?”芸生抬起头来,清秀的小脸上,是那纯真的表情。
文玉舒无奈的看他一眼,便拿着包袱走开了。这个芸生,有时候,当真是太较真儿了。
但凡参加科举的学子,在进入学院前,都要经过严格的搜查。